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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真后史 第五十三回 田宝珠捱身入户 沈三昧借

时间:2023-01-21 16:13来源:转载 作者:方汝浩 点击:
禅真后史 第五十三回 田宝珠捱身入户 沈三昧借港行舟 诗曰: 被底欢娱兴正浓,岂应窥觑觅情踪。 菩提试展攀花手,笑折柔枝入锦丛。 话说田氏实珠因探劳氏病体,闲话间说起打和尚
禅真后史 第五十三回 田宝珠捱身入户 沈三昧借港行舟
 
诗曰:
 
被底欢娱兴正浓,岂应窥觑觅情踪。
 
菩提试展攀花手,笑折柔枝入锦丛。
 
话说田氏实珠因探劳氏病体,闲话间说起打和尚的妙趣,不觉耸动了念头,嘻嘻笑道:“我不信有恁样千百度恋长的手段。尔等甚时作耍,可暗通我于黑处瞧看。果若尔言,方信真实。”劳氏道:“姐姐岂不知眼见是实,耳闻是虚。姐姐跟前,奴家何苦调谎。”掐指头算计道:“十七日甲子,明日二十三,值干庚午,又当忏悔之期,姐姐可暂留一日,便见佳景。”田氏道:“明日小嵇果来时,切不可讲我在此。”劳氏道:“自然。况奴身子狼狈,权让王家妹妹受用。我令小兰陪姐姐同去窥觑便了。”田氏道:“如此甚妙。”少顷,大夫人解氏令丫环来探视,劳氏覆道:“病体稍可,但昏晕无力,故留田夫人调攝。拜上奶奶,不必悬念。”丫环领命去了。劳氏令小兰往见王玉仙,通了消息。王氏暗笑道:“田宝珠恁般光景,易于上钩者,单便宜了嵇和尚,一网打尽。若非如此,难免不泄风声。”当下暗粧圈套,以持猢狲。有诗为证:
 
怨女深居欲似然,抱衾长恨夜如年。
 
倚屏慢觑通宵乐,俛首含颦只自怜。
 
再说嵇西化从十八日回庙,屈指算定日期,至二十三日傍午,依旧拄着拐杖,取路入城,往来衙忏悔。解夫人大喜至诚长老不接而来。嵇西化故意慢腾腾地念诵经卷,捱至近暮,方毕其事,忙忙地作谢便行。解夫人唤家僮款留过夜。嵇西化一腔之喜,当晚巴不得吃了斋供,打发家僮进去,反闭上两扇角门,跳过墙来,觑进王玉仙房中。王氏一面令毓秀烹茶,将和尚拖到床 边坐下。嵇西化把王氏抱于膝上,两手摩弄其乳。王氏将劳夫人染病初痊,田氏又欲窥行事,细微曲折地告诉西化。西化笑道:“全仗夫人抬举。”王氏骂道:“贼秃!瞧你这副嘴脸,有恁样福气?乐则乐矣,只恐折了寿算。”嵇西化道:“小僧荷奶奶台爱,吹嘘薦拔,得遂欢娱,这会子死也闭目,怎讲夭折二字。”王氏笑道:“恁讲这知足心平的言语,兀可延三五日之寿。”二人搂抱说笑,忽听得侧轩门响,王氏慌忙将灯光打灭,放下纱帐,扯和尚上床 ,一堆儿蹲着窥觑。原来离床 丈余,便是南窗,那一带窗子都是柳条直棂,月光从窗棂中射将入来,恰也明亮。只见个女人从侧门里踅进黑影里,一道烟溜到床 后。王氏将西化肩上捻了一把,两个干起事来。和尚分外用力敲排,玉仙故意极声娇颤,两下鏖战,足有五七百度。田夫人窺听已久,不觉欲心顿发,火熾如焚,小腹中热攒攒难过,急切里无法可解,一把将小兰搂紧,将下身连连的耸叠。用的力猛,将床 后桌子上一个粉盒儿震下地来,“当”地响了一声。嵇西化乘势跳落卧榻,念诵道:“床 后声响,莫非有贼。”赤条条走到床 后来。田氏慌忙放下小兰,望后倒退数步。站于黑暗处躲闪。小兰迎将出来,被西化抓住。小兰把臂膊一扯,悄悄道:“是我是我。”西化听的声音,弃下小兰,赶进一步,从黑影中双手拉将拢去,直逼到屋角尽头。田氏无处可走,被和尚两手搂定,直抱出靠窗一条长凳上放倒,左手搂定,插入肩臂,右手即解下衣。田氏紧紧将衣带两手攥定不放。西化以手从裤裆中抄进,揪着腰钩只一褪,剌地一声响,裙袴之带尽皆扯断,顺手往外一拖,裙裤齐齐褪下,搿开两腿,就以陽物插入。正值那妙品湿涎涎滑润,不费分毫之力,直捣佳境。这妇人初时万般扭捏,被和尚用摩荡之法,极力奉承,行至百余度光景,耍到乐处,长伸双臂,直举两足,把身躯向上叠起,任其抽送,不觉口内也哼哼地叫起妙来。小兰蹲倒地上冷笑。王氏乘二人热闹处,跨下床 来,拨开薰炉,猝地点起亮光。田氏耍到极乐之际,正闭着两目叫死,忽开眼见了烛光,忽抽身要起。嵇西化举下身紧紧拄定,两手抱住腰肢,只从尽情抵触。王玉仙执烛向前,笑道:“佛爷佛爷,这会子也彀你了,怎不放宛转些,尽老力在此行事。天呀!什么要紧。”田氏应声道:“好奶奶,说的方便,饶我罢。”嵇西化口里一面说“便罢”,将玉茎提出门口,复从身直抵北极,如是抽送者又百有余度。田氏连声道:“死也死也!”渐渐四肢垂冷,舌捲气缩,喘吁吁不能声唤。嵇西化才抽出灵柯,休兵息战。王玉仙将田氏款款扶起,田氏不觉满脸羞惭,措身无地。王氏代他穿了下衣,陪笑道:“这秃杀材,倚着有些本领,将姐姐恁样摩弄,实为可恼。”田氏气吽吽板着面颊,只不做声。王氏以手搀扶,取笑道:“老作家亦如此害羞?”田氏勉强站起,奈何腰胯酸疼,不能俯仰,对王氏道:“这事幸二位贤妹提挈,但弄到这个模样,怎生转动?”王氏道:“有心相好,复何猜忌?姐姐权于小榻将息罢。”田氏道:“甚妙。”此时垂头丧气,和衣卧倒榻上。小兰执灯,独自回房觅睡,王氏自与和尚展其未完之兴。次早晨钟初动,嵇西化兴王、田二夫人温 存一会,踅身跳墙回书室中,跏趺于薄团 之上,默坐宁神,运气反本,直待搬出午斋,方举筋吃罢,作谢而去。再说二夫人田氏身子耍得困倦,一忽睡去,正在朦胧之际,被腹中绞痛而醒,捱至天晓,弯着腰,令小兰扶往劳夫人房中将息,数日后才能举足行动,另了劳、王二氏,迳回东园养病。
 
却说来金吾第三位夫人沈氏,生得身材五短,面色妖娆,通文善写,狡猾多谋。当下见田氏从到西园回房,脸皮黄瘦,懊恨嗟吁,心下猜疑,不知何故,闲话中询问得病之由。田氏暗思:“六耳不同谋,那夜行事时,西园主婢等谁不知道,谅来难以藏隐。”即将劳我惜、王玉仙与嵇和尚通奸,併自己落套失节根原说了。又道:“一时失志,被劳氏用计以连,这也罢了。叵耐那秃囚极力戏侮,又复诡言轻薄,弄的人险些送下性命,因此心绪不乐,病势迁延。”沈氏道:“姐姐不须着恼。自古道:不秃不毒。那游僧们多有采战之法,吸陰补陽,伤人性命。姐姐,你怎傍的秃狗们崖岸?”田氏道:“贤妹深居闺阁,怎知什么採战之说?”沈氏道:“小妹子昔年未出嫁之时,寒家邻居有一买道姑,知书识字,专靠卖符药度日,善能採陽补陰。每逢闲暇时,与我悉言其事,故採战之术,小妹颇知一二。”田氏道:“那鬼话都是婆子们胡 谭,贤妹岂可轻信?”沈氏道:“大凡男子採女人真陰极易,女人採男子真陽最难。当初那买道姑初讲时,我也不听,及后面试,方信其真。”田氏笑道:“又有一个面试的,与我成对哩。”沈氏也笑道:“这个面试,不似姐姐受苦。那买道姑年及五旬,面皮儿兀自指弹的破,绝有五七分颜色。虽知採战之术,恰也清静自守,并没什么闲说。忽一日街坊上行过,见一个走方的全真,羽扇上写着八个大字:“采陰补陽,世无敌手。”买道姑看了,哈哈地笑了一声。全真暗瞧道姑举止,似乎在行者,四目相视一回,各自散讫。那全真技痒,就于街口询问道姑履历。有一老者说知其事,全真欢喜,对老者说:“那女菩萨既有陽补陰的力量,若有兴方士试较一战,以见优劣,不识可否?”那老者又是个好风月的班头,忙忙地来见买道姑,备通来意。买道姑满口应允,但要赌赛什么物件以为凭据方妙。那老者即去与全真说了,又延接街坊上十余位闲汉,议论两下赌赛之物。全真道:“我囊箧里有随路募化的银子,约有十数余两,若战不下女菩萨时,愿以此银相赠。”买道姑说:“随缘度日,并无余蓄。如被煉师採的陰去,愿拜为门下,朝暮相从。”两下都议定了,正在行事。那老者道:“假如那踢拳厮打,比试武艺,众人面见,才好分一个上下。你这两家暗里行的勾当,谁好瞧看?纵有胜负,亦难辨别。”众闲汉一齐道:“太公说的是。”买道姑道:“不难。这胜负最好分别者。事毕时,但看谁的面皮失色,便是输了。还有一件,不许接唇吐舌,稍或以脸儿偎贴,便要当输。众人皆服其论。借了土地庙中一间空楼,铺设枕褥,送二人入楼,反闭上门扇,众人都攒聚庙里俟候消息。那全真对道姑深深打了一个嵇首,道声得罪了,即忙卸了下衣。道姑也放下裩子,仰身睡于褥上,待彼行事。全真挺关那物件,望门里便刺。初时尚逡巡进退,不甚猛烈。干近半个时辰,蓦然那话儿奔驰冲突,长伟异常,恰似一条火赤练,热不可当,望里面直撺,宛如有嘴舌的一般,不住囋咂。买道姑宁神屏息,闭目咬齿,一似死木槁灰,任其施设。那全真竭力弄了一回,并不见些毫渗漏,猛地里将道姑腰肢平平抱起,在楼上四围走转,有千百余遍。道姑以两手板定全真肩膊,声色不动。全真无如奈何,复将道姑放于榻上,用那三深九浅,捣坚破壁之力。买道姑见彼力量如此,那话儿渐渐矬顿,然后放出那真本事,接杀后阵。两手紧紧抱住全真腰胯,反将身子凑将上去,不住把牝门摩盪,单用那吞吐舐夹之法,连连地颠了百十余度。只见那全真浑身发颤,气湍吁吁,鼻孔中喷出一阵火来。全真连声道:“罢了,罢了。”急待把灵柯提出时,被道姑协定,往上只一挺,那全真收束不住,一股元陽直冲将出来,漥漥地流个不住。买道姑兀自抱紧摩荡,全真再四哀求饶命,道姑方才放手。全真头重脚轻,一堆儿矬倒榻边。此时众闲汉候之已久,不见响动,有几个后生正爬上胡 梯顶张望。恰好完事。招呼众人,一齐推开楼门,哄入看时,只见道姑带笑拴裙带,法士斜躯卧榻前。众人看了这景象,分明全真是下风了。那老者见了,大大不忍,向前来扶起全真,睡于榻上。但见白瀼瀼精液自褥边直流至楼板上,约有碗余,见者无不骇然。买道姑对众闲汉打了一个嵇首,待要下楼,众人拦定道:“女菩萨恭喜得胜,可取了那赌赛的银子去。”买道姑道:“老身偶遇此君,自夸世无敌手,故戏与一战,灭其锐气。非为财色,自行献丑。”众人道:“这等讲时,终不成不取他银子罢了?”买道姑道:“烦众位作主,问彼索银,一半赠与本庙公费,一半送与诸位作东。”这道姑分文不受。回家与我说知备细,暗令人探听消息。害的这全真三五个月行走不得,那银两果被众人分了。后来买道姑因往五台山进香,已经年久,并没回音。”
 
田氏听罢,跌足道:“可惜那道姑不在眼前!若在此,则杀那秃厮,代我泄忿。”沈氏笑道:“割鸡焉用牛刀?姐姐若诱的这和尚来时,管教他学全真样子。”田氏道:“若得如此,尽出了我一口怨气。但西园与书房止有一墙之隔,便于来往,我这东园与彼窵远,怎能够诱其入来?”沈氏道:“不难,姐姐可仍然去见劳、王二妹,讲我思慕小嵇之切也,要与彼私会,两下约定日期,然后行事。田氏依言,次日令家僮买下几色果品,唤侍儿凤侣提了盒儿,同往西园探问劳氏,就将沈夫人私慕嵇西化,托我转求二妹为彼周全其事(说了)。王玉仙道:“沈家姐姐从未曾与小嵇觌面,为何慕彼风情,辄行自薦?”田氏道:“我一时失口,与彼说知,彼即手舞足蹈,便行歆羡,渴欲一会。求二位贤妹吹嘘。”劳氏道:“和尚瞧了女色,便如蒼蝇见血,招之则来,何用吹嘘之力!”王氏道:“这是我四姐妹打成一家,信是美事。二十七日又值六甲之辰,小嵇决来忏悔,令沈姐姐早些过来,待晚间相逢便了。”田氏拽步回园,暗传信息。有诗为证:
 
一段幽情两下通,等闲奇会此宵中。
 
群姬不是心无妒,为结花营免露风。
 
且说这沈氏三昧自来金吾出门之后,那源头久已干涸,忽闻嵇和尚恁般本领,便觉垂涎,怎好对田氏说出心事?因计就计,以泄忿为由,且自取乐一番。又想做官的不日将到,倘露泄风声,姐妹们非死即辱,不如用那玄牝杀龟手段,打发蛮子上路,便是了结。当下又早是二十七甲戍之日,沈氏唤侍儿阿东见解夫人说了,吃罢早膳,迳往西园来。三位夫人见了,各各心领神会,说说笑笑,比日前更加亲热,将夜来事体互相计议已定不题。
 
且说嵇和尚最一老实,言不失信,巴巴地到二十七日,扶了拐杖,踅到来衙忏悔,那旧规烦琐,不必说得,捱至傍暮,仍然宿于书室。初更时分,跳过粉墙,此时,三位夫人预先合计等候。嵇西化闪入王氏卧房,询问劳夫人病体,王氏道:“腹中作痛未止。”嵇西化听了跳起身便走。王氏止住道:“不可去。”不知为着什么阻定嵇和尚去路,且看下回分解。
(责任编辑:田高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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