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安曲江新区田晨日用百货便利店移动版

主页 > 生活故事摄影 > 故事传奇 >

孤女斗蛇精

孤女斗蛇精
 
  有一年夏天,建宁东乡牙口峡谷发生一桩怪事:走进峡谷的人,不见出来。家里人去找,找的人也同样失踪了。有的说是跌下深潭浸死了,有的说是被仙人度去做神仙了。
  
  村中有个猎户叫陈大胆,老婆早死,膝下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,名叫陈金定,长得如花似玉,还跟父亲学得一身好武艺,跟父亲上山打猎,空手打死过豹子。
  
  陈大胆从深山做笋干回来,听说牙口峡谷出了怪事,决心进峡谷看看究竟。等他作好了一切准备,写了几个字留在房里,就半夜悄悄地出发了。第二天陈金定醒来不见了父亲,在梳妆台上见到父亲的留字,才晓得父亲冒险进峡谷去了,急得大声哭了起来。哭声惊动了四邻,大家怕金定也去冒险,就劝她说:“你要听父亲的话,在家等他回来。你父亲武艺高强,不会出事。”金定也只好擦干眼泪,依从大家的话。
  
  金定等啊盼啊,等了七天不见父亲回家,就再也等不住了。她背上弓箭,扛着虎叉,带上治蛇的物件,进深谷找父亲。金定虽然跟父亲练就一副胆子,这时孤身一人在荒野里走,不免心里发毛。她紧握虎叉,睁大眼睛,全神戒备着,小心地朝峡谷栈道走去。突然在月光下见峡谷栈道上有人,像在对月长叹。金定心想:人人都怕到的地方,他一人在此,到底是人还是鬼?想到鬼,心里忐忑响,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  
  那个人走过来说:“姑娘别怕,我们来谈谈好吗?”金定吓了一跳,定眼细看,是人!穿着一身红,手里摇着一把扇,像个漂亮的相公。金定问:“你到底是人还是鬼?”青年说:“唉,姑娘为何说俺是鬼?看俺有声有影,鬼哪会这个模样?”金定想:不错,大人们说过,鬼没有影子,不会发阳声的。她就大胆问:“这里出了妖怪,进来的人都没见出去,你怎敢半夜二更的到这里?”青年走到离她一丈的地方停步了,叹了口气说:“说来话长呢,姑娘既知有妖怪,为何敢深夜独走此道?”金定直爽地说:“寻俺父亲来。”
  
  青年问:“是不是七天前一位背微驼,长满络腮胡须,四十多岁的人?”金定一听,忙问:“对呀,你见他了?他现在在哪?”青年点了点头,眼睛青光一闪,说:“他已过此道,说是去买盐,还吩咐俺若见一位姑娘来问及,就说他平安无事,过几天就回来。”
  
  青年眼里闪着吓人的青光,没逃过金定的眼神,心里既害怕又起疑。可是父亲的消息吸引了她,使她不想离去。
  
  青年说:“姑娘请勿疑心,小生因婚事不遂,逃来此地,又无处安身,只好暂住前面山洞口因前面栈道崩塌,两边无法通行,小生也只好困在这里了。”
  
  青年的话似乎打动了金定,她不由向前迈动步子,但当她走到离他不到二尺时,青年连打着喷嚏,向后退了几步,原来这青年是蟒蛇精变化的,一闻到她身上的蛇药味就有了惊觉。金定问:“你着凉了?”蛇精眼珠子转着,在盘算如何把她留下来,先占有她然后再吞吃她。蛇精又装作温和地说:“你父亲还留下弓箭和钢叉在前面,说是回来取,姑娘要否过目?”金定听说父亲留下东西,连连答应,跟着蛇精走向峡谷。走着走着,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。金定思念父亲心切,没有辨认真假,跟着蛇精走了进去。一阵熏人的腥臭扑鼻而来,她赶紧掏出包过药的绢巾掩住鼻口,一阵药味清香吸人心肺,才止住她胸中的翻涌。蛇精又打喷嚏了,他退了数步,问:“姑娘手绢上什么味?刺人喉舌,请快丢掉!”金定说:“不用怕,这是俺家包蛇药用的手绢,倒是你这鬼洞子,又腥又臭。”说完收起手绢。
  
  金定打着火折子跟着蛇精走到一个小水塘边,只见水冒着蒸气。金定间:“怎么这水中有气?”蛇精色迷迷地说:“此乃温泉,姑娘如洗汤,能使你百病不生。”听说洗汤,金定生疑,一个陌生男子怎么能如此无礼?再看看他那色迷迷的样子,定是不怀好意,又联想到他二次闻到自己身上的蛇药味,就急忙走开,他那么怕蛇药是不是蛇精变化?她父亲打猎,又捉蛇,所以用雄黄配制的蛇药常不离身。这次她是有备而来,袋里还有一只大木盒,里面藏着六条养驯的红嘴大娱蛤,她父亲曾用它制服过许多大蟒蛇。
  
  蛇精见她呆呆地站着,还以为她害羞哩,装着温柔地说:“姑娘一人在此洗吧!小生去准备酒食以款待姑娘。”说完转身要走。
  
  金定说:“慢着……俺一天没食,没有一点力气,还是先食点东西再去洗。”
  
  蛇精说;“请姑娘见谅,小生倒忘了,那就请吧!”
  
  回到洞口,金定飞快地闪出洞门,掏出大木盒,揭开盖子,念着:“红嘴、红嘴快去斗蛇!”并掏出一把雄黄弹丸向蛇精打去。没容蛇精醒悟过来,雄黄弹已在它身上弹裂,一阵雄黄粉尘包围了它,触得它眼睛鼻子生痛,还吸了许多到肚子里,一阵头晕脑眩,现出了原形,是一条巨蟒。接着六条大娱蛤团团围住了它,伸出巨钳,紧紧钳住了它的要害。有只蜈蚣尤其利害,一双巨钳刺进了它的双目。蛇精在地下翻滚着,因要害被刺住,已无法变化,只能挣扎着扑打洞壁,发出一阵巨响。金定取下铁弓,搭上毒箭,一箭一箭射进了蛇身。不久蛇精终于死了。六只娱蛤也死了一半,三只受了伤。她小心地把它们捻进木盒,对娱蚁说:“红嘴、红嘴,这回全亏你了!要是父亲早带上你就好了。”
  
  她寻遍洞里洞外,不见父亲,猜想他已葬身蛇腹,飞快地掣出腰刀,切开了蛇腹,里面有不少还没化去的骨头和黄亮亮、绿闪闪的东西,拣起来一看,是金戒指、玉镯子,其中有的还有字。她辨认了一会儿,见其中一只手镯,有母亲的名字,她惊叫一声:“啊,父亲真的被这蛇精食了!”她咬着牙挥刀对蛇体乱剁,为乡里除去一大祸害。
(责任编辑:田高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