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文字的肩膀,行走 田高峰散文
今年许多时候,我才发现我也年过四十了。儿女们也小树一般迅速成长,给我很多的养育。她们用幼小的心灵与亲情养育着我的生命以及对生命的热情。面对儿女我犹如面对纯真的阳光。我相信妻子儿女这些神圣的亲人,是人生恩赐给我的最伟大的鼓励。这些是我生命存在里最结实最幸福的温暖,足以让我硬朗起筋骨对抗人生里任何一次的隆冬严寒。
我站起来在我的文字里开始行走,时间大约是04年元旦前后,但这并不是说此前的十年中我就与文字的亲情中断。只是那十年文字更多地在暗暗地跟随着我,看我这样一个又憨又直的秦人如何在这个不太纯美的世间行走罢了!
确切地说,我如一匹孤狼,尽管生活在城市的园林里,灵魂却终年穿行在荒茫的山塬上,脚踩着坎坷的旅途,身影宣示出-万年的寂寞,抬头看着在艰难中延伸的光明,深感人生的希望永无尽头。有时候真想停下来,依山傍水,站立成一棵望春风的树,让夏天的鸟儿乘凉,让荒凉有一小片深情的覆盖。但是生命如血,注定了从来都要流淌在血管里的格式,经久里,谁也无法轻描淡写的就能改变。所以生活以及生活的酸甜苦辣,以及命运的起起伏伏,就只有迎接和承担了。在生活与光阴面前,谁也无法走开!
与文字在前世里就已经血脉相连,兄弟般相亲相依。行走在人间的风雨里,几近绝望时的呐喊,那声音曾经跌落的地方,那隐忍不发的叹息,只能让文字一一我的兄弟,来唤醒了。
阳光照射在我站立的背上,我的身影依然年轻,看光阴走过,潮起潮落,我现在终于可以驻足在思想的天空里,听我古老苍翠的心声,看文字一颗一颗播种在稿纸上,听满世界抛弃庄稼与村庄的叫声。
我用经历艰难而又缓慢地聚积一个人在世上生长与活命的历史,用泪水和和愤懑告别那些不公平的事件以及肮赃的地方。为了保持清白我常常扔掉了华丽的衣裳,行走。永不回头的行走仿佛注定了是我唯-符合身份与能做到的事情。
在遥远的过去或者未来,在朝霞升起的早晨或者落日溶金的黄昏,在静夜或灯下,在风起的时候,在星空里,我永远用心在谛听,谛听-种对生命的敬畏,谛听一种对人间的感恩。在有如仙乐般的呼唤里,我伸出右手,执笔,扶着文字的肩膀,行走。我把生活一遍一遍情真意切地品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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